其实自从来伦敦的第一天,就一直在探听有关工作 的各种消息,也试着去找了一下,还闹出了很多笑话。记得刚来没几天,亮亮说他们肯德基店好象缺人,因为他不好介绍我去,让我自己去问问,结果我一进门就把Can you help me 说成了Can I help you,人家当然是不需要我帮助的,这件事就此宣告结束。还有一次去North Finchley的麦当劳店,我真是觉得那个经理对我印象不错,他甚至问我哪一天能工作 ,我就想说是周几,上午或下午,但我发现他好象没听明白,于是我就拿出笔想写出来,结果二话没说,就把Mon to Fri 写成了一 至五,他笑着摇摇头说等他要人,他会联系我,我还挺高兴,要出门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写的是汉字,知道又没戏了。当时还很郁闷,现在想来,倒真的要感谢自己那么“乐于助人”,又那么“热爱自己的文化”了。
但真的,所有这些,包括许多已经忘记的,也真的只是试试,我很有自知之明。只有过完了中国的春节,来英国 马上快三个月了,梦想的,英语的质的飞跃没有如期而至,我的心情才真正地降到了冰点。怎么办?再学三个月?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,再学三个月恐怕也好不到哪去,何况我总不能等到没米下锅再去找工作 吧,那不是咱中国人的习惯。那段时间,找工作 是我生命中头等大事,然而我没有在日记上留下任何有关找工作 的痕迹,但我知道象人们说的开水不响,响水不开一样,我知道那时我已经告诉自己,开始找,而且一定要找到。
2003年2月末的一个早晨,我在书包里塞了两盒饭,标志着我找工作 的决心和这项工作 的正式开始。一个马尾辫,一件T恤衫,一条牛仔裤,一个大黑书包,这身行头从此随着我活跃在伦敦的大街小巷。每天早晨第一个去的是住所附近的Job Centre,基本都是刚开门,我就第一个冲进去,在机器上根据自己的要求把所有的可能的工作 搜索出来,然后去见那里的工作 人员,他们会跟雇主联系。可对我来说有点不同,因为我自己没啥要求,于是就把所有的人家没要求语言精通的都打印出来,大概也都是些厨房或者是清洁工之类的工作 。可别瞧不起这活,就这人家也没要我,甚至都没有雇主见过我,人家管我要工作 经验!我搜肠刮肚地想自己都干过些什么活,后来发现以前家里外头干的都是些支嘴的活。不过也许是因为每天早晨都去报到,我发现后来那里的工作 人员,每次都会对雇主美言我几句,听起来很受用,而且终于有一天,有人说可以见见我。是林强陪我去的,那是一个工地,好象是要找个人帮忙做做午饭,打扫打扫卫生。一个黑人大姐正在那忙活,平时总抱怨自己太胖太壮,在中国large号的我在那个大姐面前还是很娇小的。那个经理看看我说,这个工作 不适合我,我说没关系我可以试试,他说,“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”。回来的路上,林强说不行,我也意识到什么活不说,那离我住的太远,而且时间和我上课有冲突。唯一的一次被召见无疾而终。
另一方面,每天从Job Centre出来,我就会沿着一整条街走下去,餐馆,酒吧,面包店,咖啡馆,麦当劳,肯德基挨个门儿地问是否要人。说的最熟的一句话是:I am looking for a job,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sorry。好不容易有人说先填个表吧,就觉得好高兴。后来才知道,填表的意思就是等,等的意思就是基本等不到。前前后后一共找了半个月工作 吧,只记得有三次有可能得到工作 。一次是在一个咖啡吧里,老板问我会不会用做咖啡的机器,我说我试试,他做了一遍,我照样子学了一遍,好象是把个什么东西对在机器上,然后上一个劲就好了。那个老板倒没说什么,不过另一个人好象是看我太笨,英语又不好,我听他对老板说了几句什么,然后那个傀儡老板就来和我说,他会再给我打电话。另一次是在一个中药店,我说找工作 ,那个经理看看我说,店里不需要人,不过他还有个中医按摩店,问我要不要学一学这门手艺。我这人手笨,可不敢糟蹋老祖宗的文化,还是心存敬畏,敬而远之吧。还有一次,一个小旅馆给我打电话说要人,离我住的地方特近就去了。大概是早晨九点吧,老板说,“你今天能在这试试吗”,我说行。她把我领到厨房,洗了一会碗,因为冷热水都有,还有胶皮手套,真没觉得特别难过。然后是员工的早餐时间,我心里挺高兴,还不错嘛。不过吃完了饭可就不一样了,两个波兰女人带着我一起打扫房间。她们教我,看着她们抖那个床单被罩我就受不了,躲的远远的。浴室里的各种各样的hair加上各种化学用品味道,更是让我一下呕了出来,于是前前后后四个小时,这个工作 又夭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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